时间: 2018-07-18 16:57
来源: 阿尔法工场
作者:
“就算现在两方面加起来收支平衡,那也很吃亏,预计至少还要赔2年,”苏阳很犯愁。
其实,在并购重组过程,出现各种不良反应的大有所在,云飞扬只不过是身在其中而已。
据据wind数据显示,仅2017年兑现的761条并购重组对赌协议中,251条对赌协议并购标的未达到其承诺业绩,占比高达32.90%,涉及上市公司225家,其中28家上市公司并购标的在2017年出现亏损。
而到2017年年报披露结束以来,约有104家上市公司发布了关于业绩补偿公告,其中部分企业或已收到补偿款,或回购注销了相关股份,不到总数的一半。
每年将近10个亿要填进去,云飞扬的苦日子还没有结束。
命根子都压上
上市后该有钱了吧!
是的,资金能力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了。
苏阳罗列了上市至今这几年所有能动的资金。IPO时,云飞扬募集了20亿,之后2016年增发募集了18亿;期间组建并购基金募资26亿,股权投资基金15亿,银行授信15亿,抵押贷款20亿,自有资金15亿。总计129亿元。
从数字上看,已经不少了。可苏阳天天发愁钱不够用。
“家大业大,到处都得省吃俭用,还是入不敷出,2017年营收也就65亿,净利润早已滑落至10%以下了。”苏阳认为,除了各项成本增加,毛利下降因素外,不断的加大投资也影响了分红。
是的,传统的机械制造装备技术含量偏低,要掌握一定高度的技术不容易,苏阳因此将物联网产业作为今后的主导产业,连续5年进行投资,研发、建厂、收购等前后总计投入超过20亿元,而回报从2017年开始,约4.5亿营收。
另一方面,公司员工从最早的120人已增至当下2700多人,“有些子公司的总经理年薪都得两百万,技术人员也大幅增加”,加上福利等,平均到人头上差不多得每年10万元。
同时,各项财务成本和营业费用成倍增长,“贷款综合成本已经到了8%左右,每年就要去掉大几个亿”。
还有各种税务、任务指标等,如果不是申请到了高新和双软,上税更多。而诸如各种年费有增无减(这个后面会有所涉及),“光各种捐赠一项,平均每年恐怕得上千万吧”。
而多元化发展使得资金更加捉襟见肘。从2011年开始,云飞扬公司就先后介入了智慧停车、智慧小区、特色小镇、智慧医疗等各个物联网大行业,甚至还差点建厂生产智能锁。
“一方面单一主业很难把盘子铺大,二来收入多元化也有利于抵抗风险,”另一点苏阳没有明说,但通过交谈,盟君知道,直到现在为止,关于并购,他其实还不甚明了,大的框架知道,某些核心条款也懂,但很多技巧财务方面的事情,都是委托刘峰在处理:
“他做得不错,也很负责,基本都没有出大的纰漏,要说疑惑,倒是有几个案子在估值上意见有些不同,不过总觉得他更专业,也相信他,所以就点头了”。
不过,最让苏阳记忆深刻的是在上市公司协会里碰到的几件事,最终差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2014年,因为云飞扬上市,苏阳自动成为上市公司协会成员,获得了不少的帮助,但其中两件事伤害却很大。
一是协会里组建了几个不同的圈子,苏阳参加了两个,一个是制造业为主的智能制造小组,一个是技术创新小组。可几乎每次聚会,聊的都是大项目,动辄几十亿上百亿,甚至还有人拿了几个亿去炒币。
“我对投资是真不感兴趣,也学不来,听听就好,可炒币和包明星之类的事情,我是抵触的,渐渐地小组里也就没我什么事了,也很少参与了”。
只是没想到,在一次避无可避的聚会上,苏阳中招了。
“当时有个组长拿了个300亿的能源项目来,说小组8个人,每个人50亿都不到,组长出100亿,去澳大利亚收购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转手卖给大型能源集团,下家都找好了,关系很硬,下家不方便直接出面购买,至少每人能分10亿,在场诸位,只要知道的,即便不参与,也要大出血才能封口。”
苏阳打听到了组长的厉害,拼凑起来准备了30亿,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先没打款。
“后来夫人知道这事,就问我:这么好的事为什么要一起投钱?你会搞能源吗?给你座大山就有矿?云飞扬和你投资的那些项目都做得很顺畅了吗?”苏阳回忆道,“她直接把我问蒙了,云飞扬还算可以,可新项目没几个赚钱的啊?以你现在的情况,驾驭云飞扬都这么费劲了,还想着短时间内做得更大”?
于是,苏阳找中间人沟通,给了组长3亿入股金了事。后来得到消息,那个项目前后拖了两年才收购完成,也确实有不错的矿,却在17年因各种原因停产,至今还捏在手里。
“这几年资金面越来越紧,银行贷款额度逐年在下降,组建专项并购基金募资难度也很大,利率还在涨,要是那30亿投下去,估计我真得无力回天了”。
虚荣、诱惑、好胜心,无时不刻左右着人们,这件事典型的应证了一句话,撒旦是现世的王。
多方折腾之下,2016年,苏阳拿出了狠招,把持有的云飞扬公司股票进行质押,当时股价30多块,市值约300亿,苏阳股份市值110亿,抵押了一半,拿到了18亿。
2017年,云飞扬股价遭受腰斩,为循环使用这18亿,苏阳把剩下的股票全部抵押。
2018年至今,云飞扬股价又跌去了30%,苏阳把某些资产二次抵押,较高利率从民间机构贷款把银行缺口给补上,“公司出口一直在降,利润持续下滑,现在要是再有个风吹草动,我就要崩盘了!”想到这里,苏阳觉得,现在已然被架上去了,要么找到资金顶过去,要么被人收购,要么就真要脱光光了。
“云飞扬就是我的命,我连命根子都押上去了,借了一年的钱,也只是杯水车薪!”苏阳很焦虑,刘峰自从2016年升调到省外之后也没再多联系。“刘峰和那个组长关系不错”。
编辑: 徐冰冰
目前在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攻读博士学位,此前分别在武汉大学和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获得理学学士和工商管理硕士学位。
现任E20环境平台执行合伙人和E20研究院执行院长,湖南大学兼职教授,华北水利水电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院客座教授,中科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硕士生校外导师,天津大学特聘讲师,并兼任北京大学环境学院E20联合研究院副院长,国家发改委和财政部PPP双库的定向邀请专家,世界银行和亚洲开发银行注册专家(基础设施与PPP方向)、国家绿色发展基金股份有限公司专家咨询委员会专家库专家、巴塞尔公约亚太区域中心化学品和废物环境管理智库专家、中国环保产业研究院特聘专家、中国环保产业协会环保产业政策与集聚区专业委员会委员。住建部指导《城乡建设》杂志编委、《环境卫生工程》杂志编委、财政部指导《政府采购与PPP评论》杂志编委,并担任上海城投等上市公司独立董事。
在PPP专业领域,薛涛现任清华PPP研究中心投融资专业委员会专家委员、全国工商联环境商会PPP专委会秘书长、中国PPP咨询机构论坛第一届理事会副秘书长、生态环境部环境规划院PPP中心专家委员会委员、国家发改委国合中心PPP专家库成员、中国青年创业导师、中央财经大学政信研究院智库成员、中国城投网特聘专家等。
20世纪90年代初期,薛涛在中国通用技术集团负责世界银行在中国的市政环境基础设施项目管理,其后在该领域积累了十二年的环境领域PPP咨询及五年市场战略咨询经验,曾为美国通用电气等多家国内外上市公司提供咨询服务,对环境领域的投融资、产业发展和市场竞合格局有着深刻理解;2014年初加入E20研究院并兼任清华大学环保产业研究中心副主任,着力于环境产业与政策研究、PPP以及企业市场战略指导等方向。